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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十萬“債奴”卷入網貸債務黑洞 救與不救?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 消費金融正在火熱蔓延,從業(yè)者預估,全國借款人數(shù),已高達8000萬。


  這其中,除了老賴和騙貸人群之外,還有一部分“有還錢意愿,沒有還款能力”的人,在利滾利之下,他們陷入債務黑洞,難以逃脫。


  這樣的“債奴”,保守估計全國已形成幾十萬。


  是放任他們深陷其中,還是出手相救?行業(yè)產生極為對立觀點。


  救還是不救?除了掂量社會責任,背后也有各方利益的博弈和切割……


  01:幾十萬債奴


  大學生徐佳妮,最近的情緒開始失控。


  她一會兒想“一死了之”;一會兒又揚言要去法院起訴;一會兒又要賣器官還債;一會兒又憤怒異常,怪所有人,釀成自己的悲劇。

  一年之前,她為了買部Iphone借款1萬,卻沒料到,一年之后,利滾利變成15萬。

  大二時,校園QQ群里突然有位學長主動加她,說可以幫她“很低的利息拿到錢”。

  那時周圍同學,正在為iPhone6瘋狂。她動了心,填了學長給的一份單子后,順利從一家校園貸平臺上,借下15000塊。

  扣除學長抽成的10%和平臺20%的“保證金”,到手10500塊。

  “每個月父母給我1200塊生活費,我出去兼職也能掙800塊”,徐佳妮以為自己省吃儉用,一個月償還1500元的借款,應該壓力不大。


  誰知到第三個月,她就力不從心。


  她知道逾期后,催收會開始往她所有的親朋好友那里,群發(fā)短信催債,行話叫做“轟炸通訊錄”。


  “我不想讓同學知道,我家里窮得連部手機都要借錢買,”這個剛滿20歲的少女,為了維護自己的顏面,再次尋找中介借款,就此跌入“借新還舊”的流沙黑洞中。


  2016年現(xiàn)金貸異常火熱,一些極端事件之后,監(jiān)管的閘門落下,部分校園分期平臺退出市場——大魚退場,反而給了小魚作亂的機會。


  徐佳妮前后在20多個平臺上借款,中介在10%的高額抽成下,上下其手,幫她偽造資料,扮作上班族辦理銀行信用卡等花式手段,一步步,將其拖進深淵。


  今年3月,再也沒新平臺可借——她的“借新還舊”危險游戲,終于走到瀕臨懸崖的一步。


  500%年息,30%周息,20%平臺手續(xù)費,10%中介費,當初的1萬多,就如此滾成了15萬。


  一切開始崩塌。


  二十多個平臺的催收人員,將不堪入目的短信,群發(fā)給她通訊錄中的親朋好友。

 

  徐佳妮的人生,就此跌入荒蕪。

  農村的父母,無力相幫;同學朋友,避之不及。

  “是不是我死了債就清了?”

  “求求你幫幫我,我要賣器官還債?!?/p>

  “我對不起父母…我簡直是畜生!”

  她的情緒開始失控,她想不到這個債務黑洞,還有任何掙脫的可能性……


  其實,徐佳妮遠不止一個。


  “我的身邊,也有幾十個負債10萬以上的同學,”徐佳妮說,他們大多出于虛榮攀比心理,或為換部手機,或為買件漂亮衣服,就此背負巨額債務。


  一個剛滿20歲的女孩,陷入這樣的境地,背后有貪欲和虛榮的作祟,但中介、借款平臺、催收等,在其中依然扮演著“黑暗推手”的角色,一步步將她送入地獄。


  西安小伙王平也同樣在今年3月,陷入債務死循環(huán)中。


  王平的欠款信息,連帶身份證號碼、住址群發(fā)給他手機通訊錄的所有親朋好友。


  催收電話三番五次打給他新的工作地址,老板一接到電話,就讓他走人。


  他再找新的工作,再被開除,再找。


  他覺得自己陷入一個毫無希望的死局中,被整個世界拋棄——他把朋友圈內容清空,把頭像換成死樣的灰白。


  在借款人之中,除了“憑本事借的錢,為什么要還”的老賴,除了“人間蒸發(fā)”的騙貸者,剩下的,就是這部分“有還款意愿,卻沒有還款能力”的人。


  他們大多是零征信人群,是傳統(tǒng)銀行體系不愿意服務的“次貸人群”;他們接受提前消費的理念,有強烈的多的金融需求。


  最關鍵的是,他們大多還想還清貸款,回歸正常人的生活。


  艾瑞咨詢數(shù)據(jù)顯示,2015年我國網絡借貸用戶規(guī)模達3970.1萬人。但這兩年,消費金融火熱蔓延,“消費金融和現(xiàn)金貸大概有8000萬用戶”,催單俠 CEO李曉煒預估。


  這其中有多少“債奴”?李曉煒預估有10萬人。


  但一些業(yè)內人士也提出不同的答案:按照行業(yè)逾期率10%來估算,大概有800萬人出現(xiàn)逾期,其中大概十分之一,是這樣的“債奴”,人數(shù)至少有80萬。


  對于這些人,到底是救還是不救?


  02:救或不救?


  行業(yè)里針對“債奴”群體,形成完全對立的兩派觀點。

  “警鐘早就敲響,那么多起校園貸跳樓事件發(fā)生過,借款學生為什么不長記性呢?”催單俠 CEO李曉煒認為,“不該救,遠不到出手的時候?!?/p>

  “這些借款人,很大一部分人受到了貪欲和虛榮的驅使,對于利率,他們并非毫無所知,”李曉煒認為,債奴們沒有在第一次債務承擔不起時就及時剎車,繼而“借新還舊”,本身就存在僥幸心理——我不還,平臺又怎么找到我?又能把我怎么樣?


  當催收全面爆發(fā),他們才知道,他們不還錢,是需要承擔后果的。


  借款時對風險和責任充耳不聞,債務發(fā)生時,卻指望社會出手相救,減免債務,這似乎是弱者的強盜邏輯。


  “此時出手,定會助長他們賴帳逾期的士氣,對于借款平臺而言一定是致命打擊?!?/p>


  多名借貸平臺從業(yè)者,也站在李曉煒這一方。


  對于借款平臺來說,他們一旦打開“救助”的口子,意味著絕大部分正常借款人,也會拿“沒有還款能力”作為借口,拒絕還款。


  “如果人人都按時還款,借款平臺靠什么賺錢?逾期、滯納金才是利潤源頭?!?也有從業(yè)者表示,利潤結構,也讓平臺怯于出手。


  當一些極端事件發(fā)生時,借款平臺方往往選擇公關途徑,息事寧人。


  但,另外一些從業(yè)者對這個群體的大量爆發(fā),心存忌憚。


  “現(xiàn)在不救,等著悲劇大面積發(fā)生,負面效應引發(fā)監(jiān)管一刀切,豈不是毀掉整個行業(yè)?”某消費金融平臺的負責人林源峰稱。


  在林源峰眼中,在這條產業(yè)鏈的形成,并非完全是借款人的“貪欲”,所有的人都參與其中,推波助瀾。


  “因此,當危機爆發(fā)時,平臺和社會,都有責任收拾殘局,”林源峰稱,這些人群的放任,會成為社會不穩(wěn)定因素。


  03:掙扎求生


  債奴們正在試圖自救,用自己的一套方式。

  徐佳妮正在劍走偏鋒,以暴制暴。

  她網上購買了“呼死你”軟件,反過來輸入催收號碼,“讓他的手機號碼直接報廢”。


  在一個“反催收”的群里,領頭的負責人小欣,卻一直在反對“以暴制暴”——這會導致雙方關系進一步惡化,“不能本質上解決問題”。


  小欣提出,自救的第一步,是不再借新還舊,停止債務堆積。


  第二步,就是和平臺談判。


  小欣會收集一些平臺過激的“暴力催收”證據(jù),和平臺談判,“態(tài)度誠懇地表示,錢我會還,但希望減免高額的滯納金,并停止暴力催收”。


  小欣發(fā)現(xiàn),當大家心平氣和坐下來后,是有談判空間的,“有些平臺,甚至同意他先還其他平臺,半年之后再還他們的?!?/p>


  除了自救,向外界尋求幫助,也是他們多次嘗試的方式。


  但小欣發(fā)現(xiàn),通過法律解決很難走通。律師對于這類借款人,并不樂意接觸。


  某律師透露,他們要接這樣的官司,一般要預先收取數(shù)千元代理費,同時還會從“能夠減免的逾期費”中,提走一半當做傭金。


  “大家就是還不上錢了,才找律師,要支付代理費,還要支付減免費用的一半,這不白請律師了嗎?”小欣也曾咨詢過律師,發(fā)現(xiàn)他們一般都不接,“除非十個借款人一起起訴”。


  這意味著,起訴成本太高,時間周期太長,一般的借款人根本無力承擔。


  另外,平臺都是久經沙場者,對于法律漏洞,早就摸得門清。


  2015年8月,最高人民法院發(fā)布了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民間借貸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(guī)定》:預先在本金中扣除利息的,人民法院應當將實際出借的金額認定為本金。


  盡管國家將年化率高于36%定為“高利貸”,高出部分不受法律保護,但很多平臺將利息變換名目,換成服務費、管理費、保證金等。


  “這些費用,都不能算作年化率,” 北京市維泰律師事務所律師李佩璇稱。


  也就是說,法律給出的答案,幾乎是“此路不通”。


  法律失效后,借款人最后的希望,寄托在“監(jiān)管出手”上。


  在韓國的信用卡危機的事件中,政府就曾扮演一個“施救者”的角色。


  1999 年,在亞洲金融危機過去,百廢待興時,韓國政府為了激活經濟,鼓勵銀行盡可能多發(fā)信用卡。


  一時間,首爾街頭充斥著信用卡發(fā)行商,對大學生、失業(yè)者等等都來者不拒。


  4年之后,這場虛假繁榮的泡沫,“砰”地戳破。


  最開始,是負面新聞的全面爆發(fā),許多家庭因積蓄耗盡而破裂,犯罪和賣淫現(xiàn)象劇增。


  極端案例也開始出現(xiàn)——一名34 歲的韓國主婦因不堪債主催討,從高層公寓中將3 個孩子推下去,自己再縱身躍出。


  一時間,400萬信用卡用戶集中“破產”,韓國淪為“破產社會”。


  為防止社會動蕩,韓國政府別無選擇,只得介入,出面成立了“信用恢復委員會”。


  這個組織每天接納數(shù)萬人申請,負債人一旦通過面試,就可獲得部分滯納金減免。此后,借款人只需定期向組織還款,不用面對多家金融機構的催收。


  在美國,有類似 “逾期者互助組織”的第三方機構,幫助用戶走出債務黑洞。


  互助組織會幫客戶計算,每個月除去正?;ㄤN之后的還款能力,再去主動和借款機構談判,每家每月少收點利息,甚至扣除利息。


  這些機構,都曾幫助國家,從集體爆發(fā)的債務危機中生還。


  在中國,這樣的苗頭,才剛剛呈現(xiàn)。


  一些革新的催收機構,會扮演“平衡器”角色,幫助欠款人和平臺談判,減免一些費用。


  一些公益組織機構也開始出來發(fā)聲,只是目前聲音還過于微弱。


  至于監(jiān)管和法律,還在原地踏步。


  “這個群體還沒有自我覺醒,缺乏基本的金融教育和常識,有太多人性的劣根性作祟,”小欣稱,這個人群還需開化。


  “行業(yè)草莽發(fā)展一段時間后,必然會有人站出來,亂中建序,拯救行業(yè),” 林源峰稱,這可能是行業(yè)自律,也可能是政府監(jiān)管。


  救與不救?這不是一個無解難題,只是需要,找到人性和利益的平衡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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